— 昌闭哔哔哔哔 —

我实是读文草率之者,看过三番子厚的八记其三,今又逢遭,还同新鲜之初。乃抄记半半,又废,却深见其景,其人。
痛心他言下寥寥数语,瞧见注上的长句“焚烧野草直到登山到顶”,心揪不已。然抛这现今者才思之数赘,这到底是此人的情趣清挚。高山徒步,焚草莽莽,终于山上,悠悠洋洋,大望辽远,山景何阔,苍天并地一色,恍若异境,清新自然,由文嗅鼻,肺腑皆清。况其言幽邃,深而无需细品,即可见景如何,青白雾缭,孤生高山之底;高下分歧,却徒生一句——然后知山之特立,不与培塿为类。兀突之极,可还记前言陡掷下一句“余为僇人”?
不禁比对糊脑当中,“愚溪”之言,小石潭所记“凄神寒骨”,恍恍竟置凉冰窟,又迷钝此人的清奇可爱来。似乎总是不同于旁记的,笔触凉寒,孤立特之,质地冰而幽,然又无须高仰,毫无不胜寒之意,越发觉得“烧山”清秀俏皮上来,也许言辞无形,但彼时他眉眼如何,大抵还紧绷着,纵使酒是喝过,觉也安然,梦乐恣恣,却是不信他西山前那惶惶度日的“趣”了。

天下鞭挞戮辱这样的人,再将他抛在西山之下。
为僇人,伐竹林,名愚溪,焚西山,喝冽酒,度天地冥合化一之日。
必要在薄骨千疮心下,方才能体味山林之乐吗。
——几乎是,不得不。

昌闭 再逢《西山宴游记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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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09-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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